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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现状:起步晚,起点高
传统学科遇瓶颈
地球科学是以地球系统(包括大气圈、水圈、岩石圈、生物圈和日地空间)为研究对象的一门传统学科。经多年发展,无论国际还是国内,地球科学的学科门类设置已比较齐全,人才队伍已具备相当规模,基础设施较为完善,学科也已发展到一定成熟阶段。学科成熟,一方面表现为人们已取得了一系列重大而深入的科学认识,如提出大陆漂移假说和板块理论,发现和认识地球内部圈层结构,以及发现地球电离层和空间辐射带等。另一方面,地球科学的研究成果和技术手段在资源勘探、自然灾害的预测防范、环境保护、考古、地球空间安全保障、军事国防等方面都取得了广泛应用。
然而学科的成熟,也意味着瓶颈——继续取得重大原创突破已变得十分困难。而突破困难的关键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地球未知区域的探测。所以,当前地球科学的前沿突破点基本都集中在“深空”“深地”“深海”方面。我们唯有从探测手段上实现“三深”探测,方有可能取得进一步的突破。
深空探测是关键突破点
“上天容易入地难”。相比“深地”“深海”,人类驶入“深空”相对容易实现。
1970 年,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东方红一号”成功发射,我国成为继美国、苏联、法国、日本等国之后,第 5 个能制造和发射人造卫星的国家。但在这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国却并没有专门开展空间科学探测的卫星。经多次讨论,我国于 1997 年初提出了“地球空间双星探测计划”(以下简称“双星计划”)。“双星计划”包括两颗科学卫星,分别于 2003 年 12 月和 2004 年 7 月顺利发射。“双星计划”的成功实施,标志着我国具备了独立开展太空科学探测研究的能力。“双星计划”显著提高了我国在空间科学领域的国际地位和影响力。不仅取得了一批具有重要国际影响力的科研成果,提升了我国科学探测仪器、卫星和火箭技术的研制水平,而且也培养了一支高水平的科研队伍。
在“双星计划”成功实施的基础上,我国于 2007 年10月24日成功发射了“嫦娥 1 号”探月卫星。至 2018 年年底,我国又相继成功发射了“嫦娥2、3、4 号”探月探测器。“嫦娥工程”的成功实施标志着我国具备了开展地外天体探测的能力。继“嫦娥工程”后,我国还将于 2020 年以后陆续发射以火星、近地小行星和木星为目标的探测飞船。
2011 年,我国与俄罗斯合作发射了我国第一颗火星探测器——“萤火一号”。尽管发射任务失败,但也积累了宝贵的工程经验③。
国家战略需求
与美欧相比,我国行星科学研究虽基础薄、起步晚,但起点高。
“嫦娥工程”的成功实施,以及即将启航的火星探测任务,均彰显了国家大力发展深空探测和行星科学研究的战略决心。《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 年)》中明确提出要“加快发展空天和海洋技术”;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中提到要“加强深海、深地、深空、深蓝等领域的战略高技术部署”。从这些近年发布的规划,均可看出国家对深空探测的战略需求,这对行星科学人才培养、行星科学研究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019 年 2 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会见中国探月工程“嫦娥 4 号”任务代表,强调“星空浩瀚无比,探索永无止境”。他鼓励我国广大科技工作者、航天工作者,要为人类和平利用太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更多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
那么,我们该如何贡献我们的智慧、方案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