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乌鲁木齐7月18日电(记者袁晔 曹志恒 顾钱江)在新疆温宿县的一些民众中提起“热比娅·卡德尔”这个名字,她的校友忆起的是那个“欺负小同学、倒卖毒品、吝啬却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不少年轻人则略带茫然的表情说:我们对她感到很陌生。
热比娅曾在温宿县生活了约14年。如今她在国外被一些人捧为“人权斗士”,但在温宿县城买帕哈那社区的艾孜汗·阿西木眼中,她身上的这种“光环”从来就不曾有过。
位于天山南麓的温宿县是塔克拉玛干沙漠西北边缘一个安静的绿洲小城。1965年,14岁的热比娅来到这里,曾与艾孜汗是短期的同班同学。
艾孜汗称:“在学校时她经常欺负小同学,跟大家关系都不太好。”
因向境外非法提供国家秘密触犯法律,热比娅于2000年被判入狱8年,媒体曾披露热比娅于2005年3月获准保外就医前发誓不再搞分裂活动的录像,事实上,一抵达美国她就背弃了自己的誓言,其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行为令众人瞠目。
对此,熟悉热比娅的艾孜汗却毫不奇怪。据她说,在上学时,“老师批评教育热比娅的时候她表现得很听话,但下课后一切照旧,根本不听劝。她是个自以为天下第一的人”。
老同学们记得,在全班30多个学生中成绩经常排末尾的热比娅只读了一年就辍学了。结婚后,她开始倒卖旧衣服、头巾、莫合烟(当地人爱吸的一种卷烟),因为贩卖麻烟(即毒品大麻),热比娅在当地人中引起广泛的非议。
这甚至影响到她的家庭关系,导致她与第一任丈夫离婚。
上世纪70年代末,热比娅到乌鲁木齐发展。艾孜汗记得,当时囊中羞涩的热比娅向她借了36元钱,在当时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热比娅再也没还钱给艾孜汗,即便是1995年两人再次见面。那时热比娅已经是生意红火的商人。
买帕哈那社区居民、曾与热比娅同校的吐汗·艾买提说,有一段时间,作为女富翁的热比娅是当地的名人。“她空手离开温宿到乌鲁木齐,从推着手推车卖布、头巾开始,发展到千万富翁。”艾买提说。
中国人有致富后回馈家乡的传统观念。但温宿人说,令他们失望的是,热比娅并没有回报过这个她曾生活多年的地方。
吐汗说:“大家都在问:你热比娅挣钱了,为什么不在温宿建个学校或者福利院,帮助这里的人们?为什么不帮助一些贫困户?”
关于热比娅的吝啬,温宿县朱瓦孜清真寺的伊玛目买买提·托里也印象深刻。
买买提说:“1989年我到乌鲁木齐参加伊斯兰学院培训,在一个会议上热比娅被邀请去了,当时我们在讨论给民族教育捐款的事,大家都在200元、400元地捐,有人问热比娅要不要捐款,她托词说她的大厦刚建了3层,要还银行贷款,她没办法捐。”
据了解,热比娅在出租、出售大厦过程中,坑骗大量商户。目前,已被90余名商户起诉,部分商户正在通过各种渠道向热比娅追讨债务。
不少和热比娅打过交道的商户都吃过苦头。年近六旬的维吾尔族女商人沙拉买提·买明曾在1998年为热比娅作担保向他人借贷4万美元;热比娅被判刑入狱后,沙拉买提多次找到热比娅和她的儿子催要,均无功而返。
“我为还债被迫卖掉了大房子,一家4口挤在一套破旧的小房子里,生活很艰难,像我这样被她欺骗而破产的商户还有许多人。”沙拉买提说。
时隔多年,温宿的艾孜汗和吐汗等老人表示不想再提起热比娅这个老同学,而当地年轻人对她则十分陌生。
20岁的帕孜来提·吐尔洪说:“我小时候只听说她是个有钱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提到关于“维吾尔人的母亲”的说法,23岁的亚森·努尔瞪大了眼睛说:“她怎么可以是我们维吾尔族人的母亲?我一次也没见过她,也根本不相信她。”
身为母亲的艾孜汗说:“这是某些外国人给她的称号,我们中华民族,尤其是我们维吾尔族人不承认这个。作为一个母亲,热比娅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教育好,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哪里有资格被称为‘维吾尔人的母亲’?”
2006年12月,乌鲁木齐市中级人民法院认定热比娅及其儿子阿里木·阿不都热依木经营的阿克达工贸有限公司偷逃国家税款488万余元,构成偷税罪。
维吾尔族人口占95%的温宿县已今非昔比,黄沙漫天的贫瘠之地变为瓜果飘香、农牧业发达的地区,全县人均年收入从2005年的3100元增长到去年的4720元。艾孜汗和吐汗已从黄土坎上的低矮旧城区搬进干净宽敞的楼房。
她们称,热比娅已经没有颜面回到温宿。艾孜汗说:“她不可能回来,她也没脸回来,尤其是在发生了‘7·5’事件那么残暴的事情之后。”
“她背弃了自己的祖国,自己的民族。” 买买提·托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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