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国学班用古法祭祀屈原。
7月11日,季羡林、任继愈两位学术大师结伴西行。在缅怀大师离去的同时,也引发了很多人的文化焦虑,感叹“一个学术时代的结束”。而公众对“国学”和“大师”的讨论再度升温。
国学,原本只是象牙塔中少数学者研究的纯学术,由于种种原因,已被冷落多年。近年来,学界与民间都突然掀起了一股“国学热”:从中国人民大学成立国内第一个国学院,到各地国学班、国学讲座的盛行;从央视《百家讲坛》的热播,到大量文史读物的畅销;从各地祭孔等传统礼俗的兴起,到《论语》、《诗经》在小学课堂的风行,国学正以各种姿态,活跃于当代中国人的视野中。
在学术界和民间,所谓的国学热,究竟是虚火,还是真正的文化回归?而在国学热的背景下,我们又为何还在感叹“学术时代的结束”?
学术界实践大国学
也许大师从这里起步
抛开时下社会上兴起的“国学热”,其实,国学从一开始就是精英之学。
2005年5月28日,中国人民大学成立了国内高校第一所国学院,开始探索国学研究和人才培养之路。让人感慨的是,刚刚故去的季羡林和任继愈两位先生,都是人大国学院的学术顾问。
人大国学院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沈卫荣教授告诉记者,目前人大国学院的教学研究主要是向“大国学”的方向努力。
“大国学”也是季羡林先生生前一直酝酿的一个概念。他的《谈国学》、《季羡林说国学》等著作,让我们从中了解了他对“大国学”概念的阐释。
季羡林曾说,中国文化是中国56个民族共同创造的,这56个民族创造的文化都属于国学的范围。而我们现在的国学研究还很粗糙,很多应该包括的内容还没有挖掘出来。
沈卫荣说:“我们已经在这方面开始努力,西域文化研究就是对‘大国学’的一个实践,也是人大国学院的一大特色,比如对西藏、新疆等地民族文化的研究。这些地方的少数民族与汉族的文化、人口、地理等各个方面的交流,都很有特色。这也是我们实现‘大国学’理想的开始。”
近年来,国内很多高校纷纷成立国学院、国学班,比如北京大学的国学研究院,武汉大学的国学班。
人大国学院副院长袁济喜教授说,人大国学院是国内国学研究和人才培养的一个创造性尝试,目前采取六年本硕连读的直通车形式,而这一点是出于知识连续性的考虑。而目前人大人文学科硕士研究生的学制是三年,但这并不意味着国学院缩短了一年的学制会影响人才培养的质量,“因为连贯的知识传授体系,给学生的进一步深造打好了基础”。
“我们也力求还原中国传统文化文史哲不分家的本来面貌,打破了原先按照西学的方法对传统人文学科的划分。在具体的授课中,研读原典是主要的教学方式,经典解读类的课程大概占了所有课时的三分之一。”
国学在民间很热,当它作为一门学术,在高校又是怎样的现状?
沈卫荣教授告诉记者,为了保证人才培养的质量,每一届学生的数量控制在30人左右。
人大国学院明年即将迎来首批毕业生,但据说,有关部门尚未批准人大申报的国学学位。
对于季羡林先生的离去,有人说,最后一个国学大师走了。
对此,袁济喜教授说:“人文人才的培养和科技人才的培养不同,它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需要长期积累、探索和变革。我们不敢奢望,人大国学院能够培养出大师,但是正如人大校长兼国学院院长纪宝成所说‘也许未来的国学大师正是从这里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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