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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查费用
普查人口耗资80亿元
据了解,第六次人口普查的经费由各级财政分级负担,中央财政由财政部安排了12.5亿经费,加上国家发改委和全国的投入合计约80亿元。经统计,全国普查员和普查指导员近千万人。全国80亿经费,相当大的一部分是“两员”的补助和劳动报酬,第二大部分是光电录入、纸张、材料、宣传品。
■释疑
两年后劳动力资源将逐降
16岁—59岁之间人口是劳动力资源人口,国家统计局局长马建堂表示,数据显示,目前劳动力资源人口9.2亿,比2000年的8.25亿增加将近1亿人。
据预测,中国未来10年每年适龄劳动力资源将稳定在9亿左右,至少“十二五”期间劳动力供应总体充裕。但2013年后劳动力资源将逐步下降。2013—2020年下降较缓,2020年后会下降得快了。
马建堂认为,到2013年仅依靠劳动力数量的增长推动经济发展难以做到,要提高劳动力素质,转变发展方式,尽可能少用劳动力。他同时表示,未来5—10年中国经济平稳较快增长的基本格局不会变,增速大约是8%,不过劳动力成本可能提高,特别是劳动力密集行业的产品和服务价格可能上涨。
人口普查摸底房屋空置率
对于住房空置率问题,马建堂表示,此次人口普查按住房进行,也设有一些住房信息,短表项目较少,只问有几间住房;10%的居民填长表,包括何时建设,平房还是楼房等。
“我们通过卫星遥感资料划普查区,加上普查员现场勘察建筑物哪些是厂房和宿舍楼,普查员要一个楼一个楼跑,这个楼里有多少门洞?有多少户人家?多少户人家有人住?多少户人家没人住?然后编出普查的户主姓名底册。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人口详细数据汇总,将来如果有需要我们也会汇总户主姓名底册,对普查时无人居住的信息进行整理,来作为一个参考指标。这个工作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也会以适当的方式告诉大家。”马建堂说。
■对话
北京人口承载力应考虑远郊
2005年初国务院批复的《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2020)》明确指出,2020年北京的总人口规模要控制在1800万。但昨天“1961万”的出炉意味着“1800万”的人口红线正式宣布被突破。这已不是人口红线的第一次被突破。
人口红线为何如此轻易攻破?记者就此对话国家发改委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研究员袁崇法。
城市集聚资源增加人口规模
记者:“1961万”对北京意味着什么?
袁崇法:北京与广东不同,广东人口增长最重要的是外地打工者,但北京还有行政中心的关系,集聚大量的中央机关、部委、企业总部、高校,每年在这些单位增加了大量的户籍指标。因此,我们在分析“1961万”对北京的利弊时,重要的不是大数,应该是结构,这样才能清楚哪些增长是合理的,哪些需要调控。
记者:可这一数字突破了2020年的北京1800万的“人口红线”。
袁崇法:单从突破1800万的“人口红线”角度讲,人口规模增多不光是北京的问题,北上广都有。
为什么几次城市规划的“人口红线”屡屡失守,这要考虑人口规模增长的原因。从经济上来讲,城市化过程中,人口集聚很正常,国际上也是如此。城市集聚了很好的发展资源,从市场发展的规律来讲,也必然造成人口规模的增加。
城市资源承载力非规划唯一因素
记者:那制定“人口红线”还有什么意义?
袁崇法:我们回过头来看规划,现在一些城市的规划,有的发展跟不上规划,有的超前。如北京等大城市,人口规模早已超过规划目标,有的城市计划人口规模达到50万,但多年未达到目标。这需要我们反省,这些所谓的规划建立在什么基础上,不能光从资源承载力的角度来规划。
一直有人研究城市的发展资源,计算城市承载力,测算城市人口规模极限。但城市承载力是由城市综合生产力水平决定的,而非自身的自然资源禀赋。1980年前后有专家根据粮食等食品生产的潜力,测算中国只能养活12亿人,但目前中国人口已达13亿,比以前吃得饱,吃得好。原因不是自然资源禀赋发生了变化,而是综合国力增长。
记者:制定人口目标应该考虑哪些因素?
袁崇法:市场机制的一些深层次规律性问题是必须要考虑的。
比如,市场经济的发展会产生产业链的裂变,在一些生产环节外,派生出很多配套产业,需大量人员就业,这带动了第三产业。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产业化,这是经济发展的机理在起作用。
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行政权限。人口集聚既有效益也有成本。效益与成本的比较,是市场行为,企业会比较,劳动者更会比较。一旦效益低于成本,人口就不会继续集聚。毫无止境的集聚,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城市人口集聚仍处在高效益期,二是集聚成本非刚性,没有制约作用。
记者:北京是什么原因?
袁崇法:还是后者。目前在我国城市经济发展要素的集聚主要是靠政府而非市场,政府权力越大,集聚资源越多越好,甚至成本越低,发展配套越给力。谁能说得清楚北京的水、电、气、煤完全的真实成本究竟是多少?政府控制发展要素,掩盖了城市发展真实的市场成本,大城市因大权力成为相对的大优势。北京作为首都更是如此,成为城市发展绝对的大优势,所有企业和人口都认为向北京
集聚是不争的首选。
北京承载力极限要考虑远郊空间
记者:北京到底能容纳多少人口?
袁崇法: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弄清一个概念,就是你说的北京的地域范围。目前,谈到这个问题很多说法是不清楚的,控制人口究竟控制什么人口,在什么范围中控制。“1961万”包括农村区域以内的所有北京管辖的区域人口。可大家往往想成是城区人口。北京城区确实存在人口过密问题,但远郊区县发展空间很大。可以这样说,北京行政区域内不存在承载力极限的问题,北京还有很大的承载空间,并不是2000万人就到头了。
记者:北京需不需要人口调控?
袁崇法:我认为,不要着急对这个数字下结论,不要着急怎么办,先要搞清楚结构究竟是怎么回事,千万不要就数字而论。
许多城市对当地人口结构有理想化的设计,如高学历、高技能、高收入、高职务等,但决定城市人口结构的仍然是生产力的结构和综合水平。无论社会如何进步,现代化达到如何高的水平,经济发展总是多元化的,行业总是多种化的,技术总是多层次的,这就注定对人口素质的需求是多样化的,对劳动力的选择是多样化的。
明白了这个问题以后,再去清晰城市定位。北京作为国家行政中心,究竟是要以服务于首都为首要目标,还是既服务于首都又要做大做强。在清晰定位之前,继续制定调控目标也是没有用的。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孙乾马文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