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八成市民认为物价水平偏高,消费信心大幅下降。数据显示,二季度上海消费者信心指数高位回落,为109.3点,比上季回落3.4点(7月28日《劳动报》)。
面条贵了、馒头小了、水电煤气都哭喊着申请涨价去了,2007年上半年的CPI比去年同期上涨了3.2%,超过央行3%的警戒线。当涨价的水滴连绵而来,任何指数都无法遮蔽民生的集体焦虑。
这种焦虑来自三个方面:一是失范的价格异动。当我们对方便面大谈价格卡特尔、对垄断国企大谈价格压力的时候,《价格法》已然成了扭转不了扭曲的市场价格信号的弹簧;二是失衡的薪资水平。涨价本来可以不焦虑,但当薪资水平在成本之外原地踏步的时候,生存成本、消费信心都成了现实的疑问。工资不涨背景下的物价上涨,折射的就是生存质量的打折现状;三是滞后的社会保障。涨价压力最先抬高的是困难群体的生存发展门槛,即便是价格的微小变动都可能打破家家户户脆弱的收支平衡。
担心涨价、忧虑垄断,说到底是焦虑脆弱的社会保障系统能否“兜底”,能否确保底层民众的生存和发展,否则,涨价就可能异化为权益剥夺。
在物价上涨的经济现实面前,要重拾我们的消费信心,决不在于“堵”住价格的涨势,而在于增益我们面对物价涨势的实力和信心。而实力离不开公正合理的收入水平和收入预期;信心则有赖于健全的、分享性质的社会保障体系。(邓海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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