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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伊琳
温州金融综改区申报近期有新进展。
“个人直投，是综改区里唯一一个跟人行系统关联的项目。”浙江一金融监管机构官员称，“基本上已经确定温州成为个人直投的试验区域之一，可能一起通过的还有上海。”
这位官员所说的综改区全称为“温州国家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一个在去年的温州高利贷危机中酝酿的方案，被视为代表了中国金融改革的方向性标识。
这一方案从去年10月上报至今，已经在这个流程中漫游了5个多月。然而5个月间并非只有等待，事实上，综改区的一些项目已在低调潜行。
“综改区是一个顶层结构，不是一个具体的项目。”温州市政府金融办主任张震宇告诉记者。
据悉，初始囊括8+3个金融创新项目的综改区，在审批流程中一路上报一路剥离。如最受外界关注的项目之一——银行利率市场化试点，即在申报过程中被否决。
至于温州金融综改区是否将被冠以“国家级试验区”，央行行长周小川在全国两会期间就此回答记者提问时曾透露，“可能不一定有这个抬头。”
“大家不要在这个题头上纠结。”一名参与温州金融综改区方案设置的人士称，“你觉得，一个将由国务院批准的综改区算不算国家级别的？”
个人境外直投试点基本确定
3月20日召开的2012年温州市外汇管理工作会议传出消息，一年前公布不足半月即被叫停的《温州市个人境外直接投资试点方案》，如今被融入温州国家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方案主要组成部分，正逐级上报至国务院审批。
“这或许是综改区国家级的亮点之一了。”温州一名参与方案设计的官员透露。另一大亮点则是温州地方金融监管机构的新设。
这一机构属于全国独创，名为温州金融监管服务中心，为承担行政职能的事业单位，归口温州市金融工作办公室管理。主要职责包括，负责股权投资公司、民间资本管理服务公司、寄售行和其他各类投资公司监督和管理。
按照规划，温州金融监管服务中心内设监管服务一处、监管服务二处、综合统计处三大职能处室。核定编制15名，其中主任1名(由市金融办主任兼任)，副主任2名，中层领导职数6名。
温州市地方金融监管服务中心的人事、党务、财务、后勤等事项由市政府金融工作办公室承担。市金融办也因此相应地调整了职能结构。
综改区初始提出时的11个具体项目。这些具体项目在经浙江省一级上报到中央的过程中，开始一路“剥离”。
首先是温州市金融办的8个项目从初始的方案中剥离出来，重新整合为地方政府的 “1＋8”地方金融改革创新战略，率先开始以从体制、机制上推动解决当地中小企业的资金债务危机问题。
而这些被剥离出来的具体项目，则由上述新设的金融监管服务中心担纲操盘。
“综改区中的部分项目，实际上地方监管机构审批就可以操作，不需要上级部门通过，所以，这部分先动起来。”上述金融监管人士称。
比如增加牵头开展小额贷款公司试点的申报审核、年度评价的职责，增加指导对股权投资公司、民间资本管理服务公司、投资公司、寄售行等民间金融组织监管，增加综合协调股权投资基金发展等共9项工作率先全面开展。
利率市场化试点搁浅
当然，被剥离的项目中，也有暂时搁浅了的，如颇受外界关注的是银行利率市场化试点。
“利率市场化试点项目，在上报到浙江省一级时就被打回头了。”前述金融监管部门人士向本报记者透露。
在温州综改区在初始的项目设计中，银行系存款利率市场化的方案也是最重要的项目之一。当时温州方面的设想是“争取利率市场化改革。有限度地放开银行机构存贷款利率，缩小正规金融与民间金融之间的利率双轨制差距。各类贷款利率在央行公布的法定贷款利率4倍内可以自由浮动，由借贷双方自行议定”。
在高利贷危机的各个案例中，民间借贷的资金利率均远远高于银行系统法定的4倍，高的甚至达到120%的年利率。民间与金融正规军价格的双轨制，使得资金不愿意进入银行系统而四处投机逐利。在综改区报请审批的5个多月间，温州虽然度过了年关，但至今尚在高利贷危机的漩涡中挣扎。这是引发利率市场化改革冲动的诱因。
据温州一位曾经参与利率改革试点的金融界资深人士介绍，温州曾经在2003年1月开始，试验过近两年，比如信用社放开了存款利率限制，可上浮30%。但此举导致了存款一边倒地流向了信用社，引发其它金融机构的强烈反对。最终该项试点于2004年11月被国家撤销。
“或许利率改革是整个国家层面的事吧，地方层面不好弄。”这位人士分析，利率市场化的方案在省一级层面就被剥离综改区的方案，很可能是因为这种因素的考虑。
不过，利率市场化改革或许也并不遥远。央行行长周小川在最近一期《中国金融》杂志上撰文表示，“目前推进人民币利率市场化的条件基本具备。商业银行财务重组和股份制改革取得阶段性成果，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财务软约束问题、开始在市场竞争中产生产品和服务的定价，为推进下一轮的利率市场化改革奠定了重要基础。”